自己的狹窄心胸是禍端,是讓身邊的人不幸的禍端
妙嫻忙完父親的喪事,重回到北部的工作崗位,卻無心在與人爭鬥,也無心在與人有感情糾紛,她將自己保護的很好,用一層厚厚的面具將自己保護著,克制著自己。她也在親戚的介紹之下,開始信仰佛教,吃素,盡量讓自己心情保持平淡,不再有太大起伏。就像一隻駝鳥,自顧自的將頭埋在土底,不在管世上人們的鉤心鬥角。
或許真是佛門保佑,這幾年她無波無浪,妙嫻也在房地產公司平順的做到經理的職位。
她還是沒結婚,縱使追求者這種人類從來沒有從她生命中消失。
而當年,父親過世後,幾乎就要完全圈住她手腕的黑色傷口,也停止了動作,就像一個缺了口的手鐲一樣,環住妙嫻的右手腕。
「嗯,那很好啊。」我喝了一口咖啡,抬頭看著盤狀的滿月。
「我到後來才知道,勝豪一直到最後都還愛著我。」妙嫻阿姨的眼角因為故事裡沉重的滄桑而出現了細紋「那也是事後聽同事們說的,那通電話,是他妹妹打的。」
「那他不就白死了。」我戲謔的說出。
「嘉梅,你相信我剛剛說的那些嗎?」妙嫻阿姨突然回頭,認真的看著我
被她直視,我還真有點不自在,我不能習慣她眼底那份絕望,雖然我這兩天常在照鏡子的時候看見。
「嗯,可是妳說妳信佛,這兩個禮拜妳並沒有特別吩咐我準備素食。」抓出故事與現實不符合的部分,我擔心的還是服務不周到啊
「沒關係,不用在意。」妙嫻阿姨笑著回答我,我還是喜歡她微笑的樣子
「那個黑色的傷口,是怎麼弄上的?」關於這個,我從剛剛就一直很好奇。
「嘉梅,你相信怨恨是可以實體化的嗎?」
「不太相信,不過看你的右手,我也不得不信。」這兩個禮拜她都穿著薄外套,今天難得看到她穿短袖的T恤,而右手手腕上,的確有一個身黑色又醒目的傷痕,就像是純黑色的手環似的,緊緊圈在她手上。
「下次我也應該學你帶個護腕,既遮醜又給人感覺年輕。」妙嫻阿姨笑道
「我這個是前不久受傷,醫生要我戴的。」我解釋
「好啦,時候不早了,嘉梅,我明天就要走了,今天要早點睡。」
「可是還沒住滿兩個禮拜。」不是我要留她,是職業道德,多收客人錢雖然很爽,不過還是稍微不安。
「這幾天也玩夠了,想回家了。」
- Jun 23 Fri 2006 13:39
(9)悔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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