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分類:毒 (3)

瀏覽方式: 標題列表 簡短摘要
  • Mar 24 Fri 2006 20:47
  • 毒3

 
 
 人在嘉義 身不由己
 
 沒辦法,一點像樣的交通工具也沒有
 唯一的機車也被我拿到桃園去虐待
 偶爾時速飆到破表
 偶爾又跟騎著快報廢的50CC的歐吉桑比誰最龜速
 常常是油表指針再也爬不起來才去加油站
 最不得了的是把自己當成沙包拖著我的車一起摔
 那台可憐的機車已經瞎一個眼睛又補回來
 連修車行的小哥看到我都會叫我進去吃飯了
 畢竟給他們賺的已經夠我在買一打機車
 
 
 
 可惜 一回嘉義他就不能與我為伴了
 
 坐在別人的機車後座 要去哪裡由不得我
 
 就這樣 到了我最不想回到的補習班 
 
 旁邊的小公園
 
 
 
 偶爾這裡也是大明星的簽名地
 畢竟地夠大 場夠寬
 還有一個大舞台
 就算沒有明星簽名
 這裡也是一些狂熱極限運動及街舞的學生練習的地點
 不過既然是公園嘛 就是少不了那些臉黑黑衣服也黑黑的遊民
 
 
 在公園旁貴死人的麵館吃完貴死人的餛飩麵後
 我跟高中的麻吉就近走進那個公園散散步
 
 背對著噴水設施旁那些衝來衝去全身濕答答的小孩
 我跟孝雅在涼亭旁邊席地而坐 聊一聊高中畢業後各自的大學生活
 當然 聊天的內容都是一些瑣碎沒主題的東西
 而真正精采的 則是在兩個人都沒話題 陷入幌神狀態的時候
 
 通常在聊天聊到一個無言
 就會很注意一旁的聲音
 哪怕只是一隻蒼蠅在找媽媽
 你都可以聽到並且產生興趣
 
 同樣的情形 聲音卻來自後方霸佔著涼亭座椅的遊民們
 
 「昨天老張走啦...」
 
 
 不小心聽到的就是如此爆炸性的一句話
 讓我無法不繼續注意著接下來的內容
 
 
 「金價五告喊啦!!!(真有夠誇張啦)」
 
 「是啊,只是單純的小感冒,
  看來咱們的生活越來越糟糕啦...」
 
 「唉...一切巄喜天注定ㄟ啦...蘭馬謀花鬥... 
  (一切都是天注定的啦 我們也沒有辦法)」
 
 「只是你可有聽阿明在講?老張這次走的還真悽慘哪」
 
 「西喔?西安哪?(是喔?是怎樣)」 
 
 「一開始只是小感冒,老張拿著賣罐子的幾個零錢去買了些感冒藥回來
  本來咱們也都覺得沒啥大不了的,可誰知老張的病吃藥根本沒用啊
  吃了藥沒多久就陷入昏迷
  這時也不知哪來的黃背心義工帶著老張去醫院看了
  今兒個早上就聽阿明說老張七孔流血 瞪大著眼兒
  兩腿一伸 上路啦」
 
 「啊 ㄗㄟ挖馬五聽郎共軌(這我也有聽人說過)
  恩災樣係恩西吼郎嘿鬥(不知道是不是給人下毒了)」
 
 「聽你這麼一說,俺倒是想起來,這兩三個禮拜不是有個女人說他跟老張一見如故 
  跟老張走的進嗎?咱們可是都勸老張離她遠點,可他就是迷了心竅
  說什麼都不聽啊」
 
 「恩勾甘摸甘ㄟ西用嘿鬥?甘摸恩西用傳染ㄟ嗎?
 (不過感冒是下毒嗎?感冒不是用傳染的嗎?)」
 
 「不曉得,唉...是說咱們這樣孤家寡人的,若是死了也沒人會心疼」
 
 
 
 
 茲嗯...茲嗯...孝雅手機就在此時發出了微小的震動聲
 即時的脫離了我跟孝雅對兩個遊民的談話的入迷
 我跟孝雅走離公園,趁著孝雅應付他的電話時
 我思索著剛才聽到的對話
 明明就沒什麼大不了
 為什麼我會感到如此不安?
 
 
 在我們離開的公園的樹叢中 
 靜靜的躺著幾隻流浪貓狗的屍體... 
  
  
  
 或許我心中已經有了底
 回到桃園後我就不斷的思索著一些片段
 不過大概兩個禮拜後
 我就完全忘記這件事情的存在
 一直到收到一封轉寄信
 內容大概是提到在中X公園內大量死亡的動物們
 善心人士請獸醫檢查後
 發現死因都是不明的感冒病毒
 不過同樣死於感冒
 遊民的事情則被掠過了
 我腦中瞬間閃過的 就是那時聽到的對話
 
 在MAIL夾帶的照片中 我發現一個熟悉的臉孔
 
 
 
 一個胖女人 穿著黃色義工背心
 身旁是盯著一隻白色流浪狗屍體的獸醫
 
  我血脈瞬時噴張 整個腎上腺素全部往上衝
 盯著那張照片足足有半小時之久
 
 
  「他媽的,我可找到你了」
  
 
 
 
 
 
 
 
 
 
 
 
 
 可惜在那之後 健忘的我又在開學兩個月後
 將這件事情拋於九霄雲外
 
 
 不過你真的覺得我忘了嗎? 我可是一直都藏在心底啊

 我若忘了 那故事又怎麼繼續下去?
 
 只是我老是沒時間回嘉義調查清楚
 
 再加上揮霍度日之下也沒了車費
 
 只好一拖再拖 直到一年後的今天 

 。 
 
 
 
 
























catoi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1) 人氣()

  • Mar 15 Wed 2006 02:07
  • 毒2

 
 2006 春 現在是三月
 
 
 對,看著現在不到十度的氣溫,現在是三月沒錯

 台灣變的一點也不像什麼亞熱帶國家,桃園龜山的風跟新竹一樣大,陰雨綿綿又會讓人想到基隆...
造成的結果就是:傘一打開便躲不了開花的命運
 偏偏校園內的杜鵑又盛開的亂七八糟,讓你完全無法逃避現在是春天的現實
 這一切全部歸罪於那個什麼反聖嬰現象... 
 
 「小靜,早。」
 
 剛出停車場,後面就有人找...回頭看,是我同班同學兼死黨芸秀。
 
 「早啊,今天怎麼反常,你平常不是都快遲到才到校?」我懷疑的看著秀
 
 「阿災,今天就特別早起咩,你感冒囉?鼻音超重耶你」
 
 「嗯,禮拜一就這樣了啊。」
 
 「你這個月已經是第幾次感冒了啊你?現在才三月中耶,怎麼看你感冒沒好過一樣」
 
 「開玩笑,你沒看過感冒達人喔?我感冒的技術已經出神入化了,無時無刻都可以感冒。」我開玩笑的說著一個事實 
 
 「你白癡喔,最好是感冒自己還能控制啦,你看醫生了沒?」秀已經很習慣與我的白癡對話了,偏偏我總是堅持我自己說的那些是幽默
 
 「怎麼可能。」
 
 我可是感冒三個月卻完全沒看醫生的紀錄保持人,我自負著。
 
 
 「哈啾!」一個不太文雅的大噴嚏,讓上課到一半的老師停下來白了我一眼,我又不是故意要打斷他的"台灣歷史文化與未來展望"的,這種如果可以控制,我當然也不想因為我小小的噴嚏而打斷在座位上"少數"不停打瞌睡的同學們。
不過說我身體不好,跟大師姊比起來我身體應該可以說是超健壯了吧。講到她,就又讓我回想起某個遙遠卻又深刻的記憶。
 
 當年才十歲吧,師父跟師姊們遇難的那天...我真的完全沒有概念為啥一夕之間會發生這種事情,師父人很好,村民們生病,偶爾也會請師父下去看看,當然師父從沒拒絕過,而大師姊則是視我這個不知從何處跑來的野孩子為自己的親姊妹一般,把我照顧的無微不至,不過我從小身體就差,雖然她也沒好過,我從來沒有哪一天不聽到她咳嗽的,我自己也例行一個月一定會至少小病一次,三個月大病一場。
  
 
 上完第二節課,我就翹課了,畢竟是大學生,非本科的廢課,點完名還乖乖坐在座位上還真的是浪費我的生命,不是有廣告詞說"生命,就該浪費在美好的事物上"嗎?所以在坐下去實在對不起生我的父母,當然一切都是給自己的藉口,我娘若是聽到我這麼說一定會昏倒吧。
 
 
 回到宿舍,我打開電視,看著流感的新聞再次被大肆報導... 
 
 
 「每年十二月底至隔年三、四月,是台灣流行性感冒的流行期,但行政院衛生署疾病管制局監測發現,今年進入流感流行期的時間比較晚,預測三、四月將達到高峰期,請民眾勤於洗手、養成有症狀就戴口罩的習慣。邱展賢強調,流感高峰期尚未過去,到四月底前,民眾還是不能掉以輕心,一有疑似感冒症狀,如發燒、咳嗽、流鼻水,還是要戴口罩馬上就醫。」
 
 
 又是感冒病毒嗎?看來那個傢伙又出現了...當初滅我師門的那傢伙,就是使用不明病毒讓大家在受盡身體上的折磨之後七孔流血死去,就某種程度而言,比起現在人人聞之色變的禽流感來的恐怖多了。
 
 
 不過那個下毒的死人骨頭在毒死我們全部的人之後,就消聲匿跡了好一段時間,在這之間我雖然很努力想找出仇家,卻總是徒勞無功,一直到去年回嘉義跟以前高中的同學們出去逛街的時候,無意間聽到公園遊民之間的對話,我才對那次滅門的慘案有初步的概念以及了解... 
 
 
 
 
 
 
 
 
 
 
 
------------------------*
 
 
所以我說我會開始搞笑吧.... 
 
 (笑)
 

catoi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1) 人氣()

  • Mar 13 Mon 2006 22:55
 
 
 「師父!師父,師姐她又暈過去了!」小徑裡傳來的腳步聲,混著一個稚嫩的孩童的聲音,回蕩在整個錦佛寺中。
 
 砰的一聲,我打開了大殿的門。師姐在剛剛又嘔了一大口鮮血,陷入昏迷了,這種時候來找師父求救最有用了,雖然師父每次都會餵我們一些很奇怪的草藥,但是那些草藥的療效卻又出乎意料的好到一個不行,我每次都會懷疑師父是不是華陀再世。
但是在大殿被月光透進的那一瞬間,映入眼簾的,並不是師父那和藹可親的笑臉,也不是二師姐責備的那句「走廊上禁止奔跑」,更沒有其他師姐的關注眼神,有的只是...有的只是... 
 
  「靜兒...」血泊中,面目已非的師父伸出了他的左手,讓我在一片震驚中稍微回神,雖然很虛弱,但是我認的出來那是師父的聲音哪,我朝著師父的方向跑過去,握住他的手,努力的想讓他冷冰冰的手掌能夠有點溫度... 但是,我的十指已經沾滿師父的鮮血,卻無法阻止他的手指變的冰冷僵硬,眼淚,就這樣沒出息的掉下來了。
 
  「師父,怎麼會這樣?為什麼會這樣?」我自己都訝異著自己的聲音怎麼還出的來,而哽咽成這樣吐出來的字句師父還聽的懂嗎? 師父還聽的到嗎?
 
 「靜兒...後山...大佛蓮...蓮花座....下.....」
 
 「師父您說什麼靜兒不要聽...師父您快點好起來啊...師父」
 
 我並沒有笨到用力搖晃著即將失去意識的師父,雙手押在他的傷口上,血卻一直止不住,他老人家只是對我微笑了一下,就嚥下了最後一口氣。
記得以前聽聞來往的大俠們說著自己的故事,每當提到有人死在自己懷中時,將死之人總是能把所有該交代的事情講的清清楚楚,完完全全,雖然斷斷續續的,但是絕不會像師父現在這樣...當然,那些大俠也不會像我這樣,任性的不把他們的話說完。
 
 "師父不會這樣就掛點的,當然不會!他是我的師父啊,絕對不會的!" 
 
抱持著這樣的信念,我衝回房間找現在唯一可能醒著的人-大師姊。
 
 大師姊的窗口透著搖晃的燭光,在漆黑的夜裡,閃爍明滅著,雖然微弱,卻像月光一般映照著紙糊的窗一抹暈黃,但也讓我在微光中注意到了一個逐漸逼近床邊的身影;一路從大殿跑來,我急的已經不知道什麼叫喘,而眼前這幕皮影戲似的光景,又讓我血液瞬間凍結,瞳孔也急速收縮... 
 
 「大師姊!!!!」
 
 磅!! 
 
 我用力的撞上了上鎖了的門,怎麼可能,剛剛最後一個離開房間的就是我,我可不記得有鎖上門哪。 
 
 「大師姊!大師姊開開門啊!大師姊!!」  
 
 用盡了所有力氣大聲喊著,也敲門敲的手都破皮了,房內卻一點動靜也沒有,我繞到測邊的窗下,想破窗而入,不知道在房內的是誰,不知道大師姊會不會有危險,對我最好的大師姊...大師姊...!!
 
 噗唰!!! 
 
 一泉鮮紅噴上了我面前的紙窗,我可以感覺到有一陣殺氣瞬間消失,化成了穿過紙窗噴上我的臉的鮮血... 
 
  「大...大師姊....?」 
 
 像回應我的呼喚似的,一道黑影破窗而出,速度快的我完全沒辦法看清,全然是靠著掃過臉頰那片輕風來確定自己沒有看錯,而從被打破的窗口我看見的,是一個穿著師姐那獨特的、繡有粉色芙蓉的白色襯衣的...沒有頭的身體。
 
 
 
 
 
 
 
 
 
 
  那一夜,在錦佛寺失去了所有的光明,一片黑暗中,我挖了一整夜的坑。那一夜,方圓五百里內的人家都能聽的到...狼嚎似的哀怨,長長一串,直上雲霄。 
 
 
-----------------------------------------------*
 
 
 
武俠小說嗎?我的武俠小說看的並不多喔,正確來說應該不滿一本吧
可是這篇看起來很像侯,很像武俠小說侯...
告訴你,第二篇就會不一樣了
 
反正到最後一定會被我搞的不倫不類的XD
我好期待喔XD 
 

catoi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